易相逢

二十+傲娇大龄写手一只,目测最近……更晕乎了(=_=)

庆初年

庆余年微魔改同人文。二皇子X原创人物

没啥写作烧鸡,也没啥写作冻鸡。

谨以此文,送给驼驼妃在非典时期消愁解闷儿。当然啦,欢迎所有人看。


第一章 他是皇子


庆帝元年,新帝登基,立太子,举海祭,礼部尚书解缙应召入宫。

同年三月,皇次子李承泽年满十四,生辰偏与祭礼相冲,难免冷清。

晨光微启,送茶食的宫女踏进了淑贵妃的飞霜殿。

说起飞霜殿,宫人们便会提起淑贵妃,因为她是后宫最安静的主子。

当她还是妃位的时候便比其他各宫的女人少了些事端,更是很少打骂、为难宫人。别的女人为了皇恩死去活来的时候,她却是翻着书页,不时用头上的银簪挑挑灯花。

人总是最难伺候的,何况皇帝。花红柳绿迷人眼,看久了,也会想拥有安静的白雪。

很快,淑妃获宠,怀上了龙胎,诞下二皇子之后,自然加封贵妃,移到了这飞霜殿。

宫人都说 飞霜殿的地龙是最暖的,冬日里的霜雪落地一夜即干,像是飞走一般,无人不知淑贵妃的好福气。

更不知,这后宫的冷,岂是地龙救的了的。毕竟君王的爱 可以分成很多分,分给很多不同的女人。

好在淑贵妃是聪明人,心里清楚的很。与其寄希望于君恩,不如寄希望于书本。

说来也奇,这后宫的女人一茬又一茬,开到荼靡花事了,这不爱声响的,到成了赢家。

宫女们进入飞霜殿时,茶已出过头遍色。宫内发鳄梨香烧得香甜馥郁,淑贵妃像寻常一样捧着新誊的话本,不同的是,今日她叫了些甜食。

一章书的功夫过后,生辰做不成的小皇子李承泽怀抱金线蹴鞠球跨入宫门,蹬掉脚上的虎头描金靴,直接刬袜蹲坐在淑贵妃的茶案边。

“儿臣请母妃安”。

小皇子故意抬高了音量,淑贵妃这才抬了头,看着孩子秀气的脸蛋儿,似有些许笑意。嘴上说着“泽儿来了” ,心里却记下了儿子手中的金球。

那是太子喜爱的玩意儿,今日却换了主人。

“承泽……你刚才去了哪里?”淑贵妃合上书本,递给身边的宫人。

年少的皇子只顾上捡了些热乎的果子塞进嘴巴里,这块刚咽下去,又将另一块抓起来,脸蛋鼓鼓的,松鼠一般,顺便冲着母妃挤挤眼睛。

淑贵妃想言语两句,谁料被一本庄墨韩精编的《博物志》怼在眼前。

皇族孩弟难将养,金笼鹦鹉不成活。

此子有些心机,生在帝王家,倒也是需要的。

想到这里,淑贵妃挑开话头。

“今日,礼部的解大人,还是将寿礼送来了。此刻就在院子里,想去看看吗?”

茶凉了又续,各色点心基本上每一种都已经吃过一块,鹅梨香也焚尽了。

小孩子的眼神是最纯洁,也是最敏感的。从小看着那些宫人的脸,他早已明白,就算是十指连心,人的手指也会有长有短。

他是二皇子,太子已立,他便是父皇的无名指。

眼看点心没什么兴味,二皇子喝下一口半温的茶水顺一顺点心,此时打个马虎眼溜走才是最好的选择。偷偷动一下坐麻的腿,又好像踢到了什么。

还未来得及捡起查看,一个半大的女娃儿跑了进来 ,二话没说,找到柚子直接抱走。

二皇子定睛一看,哪儿冒出来这么个丫头片子?

年纪不过十二三岁的光景,说难看,稀松发黄的头发胡乱挽着双丫髻,又瘦又小,还穿了一身红裙,让他想起了沉香院夏贵人养的那条黄毛狮子狗,说漂亮吧,圆圆的眼睛看到他竞是笑眯眯的,也挺可爱。

…毛乱乱却很可爱…忽然之间,真的好想念夏娘娘养的那只狮子狗啊。

“小姐姐,你也想吃一点吗?”

“嗯,谢谢”

每天除了死气沉沉的太监就是跑来跑去的宫女,就算是亲兄弟,皇家的男孩,从生下来注定关系微妙。

能有人一起随便说话 ,真好。

……等等,小姐姐?!他刚刚瞎答应什么?!让一个黄毛丫头觉得他是女的,简直太丢人了。这还皇子呢?

“可是我是二……”这边说着话,女孩却已经撕开了柚子塞到他嘴里。

“嗯,我记住了,你是二姐姐。”

这宫里人人都低着头,板着脸,为什么她就能笑得那么开心?

“大胆!……咕噜……我可是二皇子!!”

其实他也不想吼这么大声,只是柚子塞的太深了,他还得咽一口。

把盏的宫女激灵寒战,甜白釉茶盏裹挟着茶汤砸在地上,崩裂成三瓣。焚香的, 取书的宫女一头跪倒,看着自己的大宫女侍书也瑟缩在脚边。

静默,恐惧,战栗,生死难测。

跪着的人充满恐惧,站着的人却不威风。

直到“哇”地一声哭喊,那女孩扔掉了柚子,开始抹眼泪。

门外安然走进了一位妇人,颀长的身材,白皙面庞,穿着半新半旧的鹅黄银线绣裙,头戴金粉斑驳的鎏金珠花,端的是举止庄重,观者可亲。妇人徐徐走到贵妃身边,拉着女孩深深跪下 ,口称“小女顽劣,命妇解张氏请罪了。”

礼部尚书算是肥差,解缙出身寒门,为官一任十三载,从未私吞过一分一毫。解氏夫人知书达礼,写的一手簪花小楷,同是爱书之人,淑贵妃自然礼敬三分。

“解夫人言重了,小孩子,疯疯闹闹的才能长大。你们都起来吧”书已经看到最后一章,今日全部读完,好像也就失去了兴致 ,淑贵妃抬起头,合上书本,顺便嘱咐侍书“这本书,放在西窗左边,第三个架子上,明日还要看的”。

妇人深施一礼,识趣地带着女儿走了。宫人们站起身,端茶的端茶,送水的送水,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
“泽儿?……”贵妃素手一抬,侍书上前挽挽他掉落的额发。

女生就是麻烦!还有,谁要挽头发!!

抱着脑袋冲回寝宫,还是钻进被窝里比较安全。哭什么哭啊!女生真是!

“二殿下~怎的啦~”内侍小禄子拉着公鸭嗓。“哎呦呵~谁惹着我们主子啦?”

“小禄子,礼部那个解缙,他女儿叫什么?”被子里闷闷地飘出来一句话。

“她好烦,什么时候能出宫……”

“哎呦,我的小爷~”小禄子惊出一身冷汗,“这前朝什么什么大臣,奴才哪儿认识去?奴才又没有朋党,哪位大人有什么女儿,哪儿熟啊!”

宦官干政,从来都是皇权之下最险恶的角落。不是贪欲横流,就是沾满血腥。

还没人告诉过他,但是他早从那身居九五的父亲口中听出了什么。

算了…他与自己再亲近,也只是个太监,一个不该多说,不该多看,甚至不该随便打嗝的太监。

只不过……

这宫外柚子,好甜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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